2016年12月11日星期日

文本史


早幾日聽了一個講座,在梵蒂岡宗座圖書館工作的學者Andras Nemeth講循環再用的羊皮紙(palimpsest,字根palin的意思是再度,psen解磨平)。

羊皮紙價格高昂,所以當本來的文本不被重視,就會抄別的東西在上面。

聽這個講座才知道,我一直以為學拉丁文必讀的西塞羅《論共和國》,原來在中古時期後只剩零星段落,其餘部分是Angelo Mai樞機在1819年在梵蒂岡圖書館一個循環再用的羊皮紙抄本下層發現的。講者說最多在一個羊皮抄本上同時有三層文本。

聽這些故事才會想起,我們很容易弄錯甚麼年代的人看過甚麼書,首先很多年代中識字的人都不多,其次今日視為經典的古代文本也不是在其後每一個世代都可看到或被重視的。我們容易以為現在重視的文本一直也是如此,但這很多時候都不是事實,連巴哈也要等待二百年後孟德爾遜重新推廣,才被視為大師。

作品的命運也跟人一樣起起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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