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6月30日星期一

所謂工作營

去了一個工作營,在清水灣附近的農場住了兩星期,見識的不是植物,是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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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是營地,右邊是溫室。

農場雖然不是牧場,但對某些人來說也不過是一個食洋腸的超級市場。

營裡連我在內有三個香港人,其中一個是「領隊」,是鹹濕的肥婆,另一個是未成年的高登絲打 (網絡用語,sister音譯)。外國代表方面則有一個學詠春的奧地利女生,一個韓國宅男,和一個口頭禪是fuck you的法國仔。

外有青山綠樹海灘星空,但除了我和奧地利女生,其他人只喜歡躲在冷氣房裡鋤大弟。

肥婆不斷鹹濕兩個男生,飛擒大咬,攬頭攬頸。據說這是覓食的自然現象,條件欠奉則以誠意搭救,不過對於素食者如我單單旁觀都已覺得太肥膩了。

當工作分組進行時,我和奧地利女生都想早點完成,去山下沙灘,其他人則寧可午休玩牌,本來各行其是便行,法國仔卻不滿意,表示應該所有人都跟同樣的時間表,幸好討論結果是下午工作提早開始提早完成,於法國仔毫無好處。據我以小人之心揣度所得,法國仔自認天生麗質,但我和奧地利女生正眼都不瞧他一眼,高登絲打喜歡上高登多於上他,只有肥婆大獻殷勤,他心上不爽,想迫我們留下來拜倒他的石榴裙下。當然也可能是我想多了,他只是誤以為合群等於羊群,而他自己是牧羊人。無論如何他真是太幼稚了,聊都聊不起來。

又,近年很少見人跟我吹噓自己有學識了,這次又見識了些人,發現男性沒發現受威脅的時候就會進攻了,真的很森林定律。不過當我聽到「我對回教的bible了解比你多」這樣自我推翻的話,除了笑就只能乾笑了。

對這些餓狼來說,活在當下的意思是只爭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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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草的其中一角。
種了幾棵矮瓜。

農場名為生態園,營內生活一點也不環保,肥婆開始時還一直說甚麼食物革命,說想過規定營內素食,但聽其言後觀其行,採買又多包裝,又丟了一堆剩食;事前說營內不吃紅肉,第一天就吃牛肉乾。

在工作營過了兩星期的結論是,十八九歲的人去還可,因為只是為去camp而去camp就滿足了,但若以為真能學到甚麼耕作知識,就天真了。義工組織和農場方面都很少會細心安排得能見識各種耕作程序的,一個星期還好,兩星期就開始變得又累又悶--他們都晚睡,我十一點就想睡,七點太陽一曬就醒,一直都睡不夠。本來清晨工作最好,相對涼快,時間表也是這樣定,但各人偏要等到最熱最曬的時候才吃完早餐開工。

最後我只是修了兩個欄,拔了幾天草,種了一晝矮瓜而已。如果沒東西學,為甚麼要付錢工作呢?我想不通。自虐狂才會覺得物有所值吧。利己說不通,試試利他?但那個農場也種不出多少東西來做慈善。後來有人跟我說,對學生、教師和公務員來說,這是可以寫在履歷表上的「義工活動」,或許這就是解釋吧。

至於去孤兒院、山區義教的,我覺得都是自high為多,除非去一段長時間,否則譬如兩個星期能教甚麼呢,不過是一種特色旅遊罷了,對被教的小孩來說卻像迎送生涯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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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去清水灣二灘,得見彩虹。

此行的最大收穫是去了六次沙灘 (五次小棕林灣,一次清水灣二灘),現場觀看動物覓食紀錄片,和知道tequila加雪碧很好飲。農業?見了幾棵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