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第一課後夏老師發電郵問我們有甚麼意見,我寫了一大段請他用阿文教,第二課他用多了阿文,但主要還是用英文,講半句阿文又轉回英文解釋了,其實學生聽不懂不一定因為不識那些字,而是在不同組合中容易錯失了,他要做的是講慢些、寫出來或加上身體語言等等的提示。他有教外國人阿文的經驗,還曾在大學的語文課程兼課,但方法真是錯極了。
現在我不禁覺得這是文明落後的結果,以前安慰自己阿文沒人學,所以沒培訓教外國人的老師,但不對啊,伊斯蘭教徒都想學,市場大得很。教學法的落後標誌著整個文明的落後,顯示其不懂推廣自己的文化,這背後又夾雜著對自身文化的自卑與無知。
學法文跟過兩個老師,一個只上過第一個學期的課,正常水平,另一個剩下的兩年半都跟著他,他完全是楝篤笑加默劇大師,只看他表演也夠了,學到法文是額外賺的,一開始他就幾乎不用英文,生字就用動作表情表達,當然法文抽象的字英文幾乎都抄了去,所以不怎麼需要表達抽象的字,這樣的環境下學生問答問題自然也不讓用英文。
學德文跟過三個老師,一個是歌德學院的,水準正常,一個是大學的老人家,這個不行,照書讀悶到睡著,第三個也是很好的,高級班常用德文講一些趣事和文化觀察,一兩個重要生字給個英文解釋,一大段一大段的德文漸漸就聽懂了。
現在阿文上過三個人的課了,阿老師不用說,標準語差,埃及話忘了三成,文法不懂,整天說英文英國,沙老師好,好在他起初完全不會英文,不會一直用英文解釋,文法熟,但教條主義,不懂文法有描述性和規範性之分,到這個夏老師硬是擺脫不了用英文,連自言自語都用英文,感覺是拿我們來練英文的,他的阿文比阿老師好,但文法不熟,頗有些錯處,上這課只能當出外走走和學幾個生字,沒怎麼練到聆聽,甚至有他用英文問我用阿文答的荒謬情境,上課一直想對他咆哮︰
「在阿文課上後設語言和對象語言都該是阿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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