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沙老師的車,純粹給點杜拜的氣氛。)
一到杜拜,就好像走進了《Dubai Bling》,沙地阿拉伯老師和第二任太太(二太太變成了第二任太太,因為他跟第一任太太離了婚)駕着超拉風的保時捷四驅車來機場接我,載去他們在阿布扎比的三層別墅。他現在在阿布扎比的大學教書,是阿拉伯文系主任。
我跟沙老師聯絡時,沒有說我留多久,到見面時他問我,我說我明天就去巴格達,他們說什麼這麼短時間,我說:「因為你說經過時來玩兩天。」他說:「我們海灣國家的人說來兩三天,即是你喜歡留多久也行,起碼也留一個禮拜吧。」
他跟第一任太太的兩個兒子現在在沙地阿拉伯讀醫,第三子和第四女和第二任太太的兩個女兒則在阿布扎比讀書,請了兩個印尼女傭。他們別墅裡給我住的房間是套房,有自己的廁所。
我跟第二任太太去了阿布扎比清真寺,我認識的人聽到我要去阿聯酋都說要去這間清真寺,老實說我不是特別想去,因為知道很新,我比較喜歡看古蹟,不過我現在覺得旅行的意義是看人類社會的不同形態,所以新清真寺也可以去看一看,雖然也沒有很喜歡,因為感覺很遊客像鴨仔一樣跟着劃定的路線參觀,參觀完給遊客看的部分,我們去了女性祈禱室,沒有什麼人。我說覺得沒有什麼宗教氣氛,遊客多於信徒,二太太說因為不是祈禱的時間如果是齋月和祈禱的時間也有很多人。
她向我傳教,問我的信仰是什麼,我說我是部份佛教徒,她就說:「佛陀不是造物主,那造物主是誰?」我失笑。她一直對香港會火化遺體覺得很奇怪,很怕死者會痛苦;沙老師則說火化遺體,是為了不用被審判,但審判日的時候,他認為就算火化然後將骨灰撒落海裏,真主也會將他們還原成人去接受審判。
日落時分我們又帶着咖啡和椰棗去了杜拜海邊JBR(Jumeirah Beach Residence),那兒很光鮮很乾淨,餐廳價錢也頗貴,是中環附近的價錢,沙老師說他們也不是經常來,來了也很少在餐廳吃飯,因為這樣消費其實以一般這裏的人工是不夠的。他的四個小孩在阿布扎比的國際學校讀書,我問他這樣支持得了嗎,他說因為別墅租金和學費都是大學付錢的,所以他才可以將四個小孩都送到國際學校讀書,否則他會帶他們回沙地阿拉伯讀比較便宜的私校。二太太在沙地教書,她說在阿聯酋工作要每天辦公時間準時出現,教授也不例外,還是沙地比較輕鬆,所以她沒有在阿聯酋找工作,只是每月放假過來。他們的生活看起來光鮮,其實也不容易。
多年不見,去埃及讀阿拉伯文後對阿拉伯世界的認識多了,再跟沙老師和二太太見面,比較不同阿拉伯國家的生活,是有趣的:埃及人說海灣國家沒文化,海灣國家則說他們不文明。雖然沙老師他們的宗教觀我實在接受不到,但起碼他們是支持宗教自由的,不是很狹隘的信徒。他們邀請我到沙地阿拉伯玩,在這個旅遊發展不是很成熟的地方有人接送,實在十分吸引,雖然他們的玩法是享樂多於增廣見聞。不過做他們的客人會不斷被投食,因為阿拉伯人要展現他們的好客之道,如果跟他們待得久有發福的風險。
杜拜的確讓我忍不住一直跟香港比較,大家都是金融城市,阿聯酋的生活當然比埃及舒適,但論管理的流暢度還是香港略勝一籌,例如他們讓所有人去用智能閘口,而當人們的護照掃描不到或有其他問題時,又要從頭去排人手窗口;我到埗時問機場的職員我出去是幾號大堂,職員說是1號,但其實是3號,弄得我要坐一個站地鐵才能回去1號找沙老師;四處都是外勞,阿拉伯文又不行,英文又半桶水,溝通有點麻煩。
(往巴格達的航班延遲,所以我當時在機場很悠閒地寫這篇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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