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1月8日星期一

【10月12日】館長與博物館

來紀念館接受愛國主義教育的軍人。非阿拉伯男公民要服三年兵役,女的通常兩年,訓練時間長的軍職三年。

早上大屠殺紀念館的館長來舉行座談,擦鞋王比小孩子看到糖果還期待--館長來見我們!多偉大,差點沒給他叩頭。館長說︰「現在歐洲輿論認為阿拉伯人在代歐洲人贖屠殺猶太人的罪。」他不說巴勒斯坦人,這些猶太復國主義者認為沒有所謂「巴勒斯坦人」,只有阿拉伯人,他們去其他阿拉伯國家就行,巴勒斯坦只是第一次世界大戰鄂圖曼帝國瓦解後劃出來的地方,不是一國之民,不需要一國之土(所以猶太人有「優先權」)。要是這樣,幾個阿拉伯國家合併成一大國,不是在國際舞台上有叫價能力得多嗎?

叫以色列也罷,迦南也罷,巴勒斯坦也罷,以色列軍隊在1948年和1967年把那些農民從他們的村子趕的趕,殺的殺,就是戰爭罪行;現在還在亂拆房子、搶地、隔離、歧視……就是漠視人權。還沒提加沙,以色列對加沙的封鎖和攻擊,完全不考慮該地的平民。這不難理解,所有非猶太人在他們眼中都是恐怖分子。

館長說︰「猶太復國主義不是因為大屠殺而出現,二戰前就有猶太復國主義。猶太人有權得到一片國土。」

如果沒有大屠殺,猶太復國主義者在很多猶太人看來也只是一群瘋子。如果沒有大屠殺,以色列的形象比現在更差一萬倍。

昨天見到的是有人味的復國主義者,今天見到的是沒有人味的。他有種說︰「我堅持館裡不講政治,只講歷史,我們不以大屠殺來支持猶太復國主義,我拒絕了總統要求將支持猶太復國主義列為紀念館的立場。」或許他對猶太復國主義夠狂熱,不用以大屠殺來支持,課程的講者可不是。他們可能比館長心虛,有意無意地總是將兩者混為一談。

紀念館山附近的樣子。

有人提議說給我們一點時間看紀念館的展品,於是取消了一節課。在紀念館的山頭逛著逛著,就出了門口,看見路上有的士,便心血來潮溜了去不遠的Ein Kerem,即是之前去過、據說是施洗約翰出生的地方。這本是個阿拉伯人的小村,但當1948年時猶太軍事組織在附近的村子屠殺了過百巴勒斯坦平民,這個村子的村民都逃難走掉。據1948年聯合國的分治計劃,這裡也屬於國際區。








種在牆上的樹。

看見十字架就想起十字軍。



去到時看到山上的俄羅斯教堂,想走路上去,才發現這邊的門不開,要在山的另一面進去,只好回到山下,到西班牙人建的聖約翰教堂。教堂內有個石洞,據說施洗約翰就在那裡出生。在藍天下四處走走,一掃聽館長說話的陰影。


晚上吃完飯買了瓶白酒回酒店喝,牌子叫大衛王。喝了酒再去以色列博物館,聽導遊說猶太人的偉大歷史,沒那麼難受。他對希律王主建的第二聖殿很自豪,我覺得設計很醜。


博物館的「歷史」文字,也充滿了猶太復國主義者的政治考慮︰

「以色列立國後阿拉伯國家的騷亂中,(猶太教聖經的)阿勒頗抄本在(敘利亞)阿勒頗猶太會堂被毀前能被救出,這象徵著猶太民族在多年壓迫、崩壞和滅絕後重新立國。」(以色列的博物館都在不停重覆「猶太民族在多年壓迫……後重新立國」。)

「居魯士讓猶太人回來……耶路撒冷再一次成為猶太國民的不受爭議的宗教、政治、社會中心。」(正正是現在受爭議才會加一個「不受爭議」。)

「猶太人、基督徒、異教徒混居在此。雖然他們的宗教相異,葬禮卻相近。」(拉攏基督徒和非信徒,疏遠回教徒。)

「回教徒在這裡只建立了一個城市--拉姆拉--但在歷史較久的羅馬拜占庭城市也有留下他們的痕跡。雄偉的公共建築被簡單、功能化的市場所取代,這些市場成為城市的中心。」(貶低回教徒。)

聖書殿外觀

以色列博物館裡的聖書殿,煞有介事地展示的死海古卷只是複製品。

死海古卷複製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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